其實每個人都是“雙性戀”
向左走,向右走
在異性戀占主流的同時,同性戀也得到了承認。這就是我們認為的已經完成了性革命的時代。但是第三條道路依然行不通,社會拒絕承認雙性戀者要求的不選擇性取向的權利,也就是不加區別地先后或是同時愛上男人和女人的權利。人類社會學家,卡特琳德尚( Cosmetics Cat Cosmeticsherine Deschamps)指出:“我們的社會還不能放棄二元邏輯,不是異性戀就是同性戀,中間不存在其他的。”
簡單的二元邏輯,總比粗暴的一統論文明進了一大步。但也促使那些本來屬于中間灰色地帶的人,也自覺地站在兩邊—要么向右,要么向左。雯在“宋會”以異性戀自居,在“紅葉”則以同性戀自居,卻從來沒有一個酒吧,能夠讓她隨心所欲地貼上第三種標簽或者不用貼標簽進入。對雯們來說,那才是理想的生活方式:“不用考慮什么是不健康的或是不正常的。按照我的天性去愛,我需要這種自由。”
雯的朋友阿倫,同樣是個身份模糊者。2005年之前他都認為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同性戀,直到在那一年遇見了一個中性氣質的女歌手春。他說:“在那之前,我只會對男人有性幻想,而且對與女人做愛充滿恐懼。這個女人激發了我身上一種很強烈的戀愛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對性的渴望,以及我們第一次做愛時我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都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春讓我得到了釋放,但是我認為她只不過是喚醒了我身上潛在的雙重性。”
春之后,他不再排斥女人,同時他也沒有放棄在同志酒吧流連。他比雯要輕松許多,因為他還沒有考慮找一個人結婚生子。
實際上婚姻并不是雙性戀的終結。Alice就是如此。她已婚并且是一個4歲女孩的母親,在35歲的時候,Alice第一次跟一個女人發生性關系。那時,他們夫妻關系基本失去激情,倆人就是互相全裸,也是心如止水。她在22歲的女同性戀安的身上找到了安慰。她說:“是安引導我,在她面前,我好像重新經歷了一次,我之前18年的性經驗都不再管用了。同時,和女人發生關系,不會帶給我對老公的負罪感。”Alice定期和安幽會,這段交往甚至讓她重新找回對男人性愛的渴望。
愛男人,愛女人
Alice說:“我內心承認自己是一個雙性戀之后,就變成一個貪吃的孩子,要了這個,還要那個。從中得到的快樂是不一樣的,甚至是互補的。”
雯說:“不可否認,當我們觸碰一個跟我們相同的身體和一個截然不同的身體時,做愛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跟女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肉欲上的交流,而且那種快感是無止盡的,因為我們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熟悉我們的身體,因為男人畢竟不是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我很渴望那種無法掌握的感覺。性交過程中必須顧及男人對快感的急躁之情。他們經常做一些高難度動作,因為自古以來,男人一直都盡力證明自己是最好的。”
阿倫說:“跟男人在一起或是跟女人在一起,我的男性特征和女性特征是通過不同的方式表現出來的,我不能說跟男人在一起會讓我更加地男性化,跟女人在一起會讓我更加女性化。有時是這樣,但有時正好相反。我只知道既愛男人又愛女人,讓我感覺自己更加完整。”
科學家怎么說
那么,所有人應該都和Alice一樣,隨心所欲表達自己對同性和對異性的渴望,或者,和阿倫一樣,自由表現自己男性化和女性化的一面?世界會不會變得更美好?我們會不會都成為雙性戀?
“不會”,法國波爾多第二大學的性學教育主任克洛德埃斯圖吉(Claude Esturgie)告訴我們:“成為雙性戀,光是不在乎社會評價是不夠的。我們的性征是由心理構造決定的,而每個人的心理構造是不同的。”
事實上,每個人的潛意識里都會有點雙性戀傾向。克洛德埃斯圖吉又說:“它來自我們小時候對父母的雙向模仿”。20世紀初,弗洛伊德就提出“心理雙性戀”的概念,也就是“每個性別表現出另外那個性別的某些特征” 的觀點。他認為我們身上同時擁有“男性和女性的一些特征。這些構成科學領域里最含糊不清的概念”。另外一個性學專家菲利普布魯諾(Philippe Brenot)則明確說:“如果一個異性戀者有一些對同性的性幻想(反之亦然)并不表示他會將之付諸實踐。人格的平衡就是在對還沒經歷過的其他事情的幻想和壓抑中實現的。”
所以,你可以為了趕時髦而去嘗試男人和女人,他們就在工人體育場旁邊的那條街上,花影橫斜、暗香浮動,隔著幾條街都能嗅到那里的酒精與荷爾蒙氣息。但這并不能代表你就是或者不是雙性戀。確定自己的性取向一點都不重要,情人是男的還是女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愛情。如果在這個時代談愛情太奢侈,那就換一個說法,叫作內心的欲望吧。
“如果你是雙性戀,不必恐懼,你可以選擇自己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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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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