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才情寄鄉愁筆下千鈞是大夢|青年作家鄭的文學夢
客居西安的社旗籍青年作家鄭,是我近幾年結識的朋友。他儒雅謙和且才思敏捷,渾身上下的真誠睿智和深厚學養,為人處世的豁達厚道,再加上思考的人文,為他贏得了頗高的好評。
十多年前,一部20萬字的文學集《急紅眼的中國人》,開“反腐文學”之先河,首印30萬冊兩月內銷售告罄,使他從此步入中國“暢銷書作家”行列。
2013年春,中國文聯出版社又推出他的散文集《古鎮遺夢》,在首發后,再次引發關注,一年內連印三次,銷量近10萬冊,再引強烈反響。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地方被埋在最深處——那就是我們的故鄉。”每次與他談到文學,繞不開“鄉愁”這個話題。說到動情處,他眼睛里閃爍著許多深刻的東西。那些東西在他看來,就是自己最好的“作品”。所以,他在文章中多次提到“感覺最滿意的卻是那些寫故鄉的文字”,便是他心跡一角。
鄭20歲前的時光是在社旗縣一個叫青臺的地方度過的。青臺過去是一個小鎮,后來跟鄰近的李店鎮合并了。那里,不僅有他熟悉的歷史人文,更深深地埋藏著他童年的夢想和青春的記憶。
少時一篇《甲魚的》的發表轟動了校園,讓他成了當時所在的青臺鎮中建校以來唯一在地級上發表文章的學生,接著雪花般的信件從四面八方飄來。
鄭聽說后,心里很是高興,他從中也悟出了一個道理:知識改變命運,處處留心皆學問。從此,他和寫作結下了不解之緣,并且一發不可。
初三那年,學校為了提高升學率,開始利用假期和星期天對學生進行“補課”。一摞摞厚重的課本及復習資料,壓得大家喘不過氣來。當然,有著強烈“業余愛好”的鄭也不例外。每到周末,看到初二和初一的師生們歡歡喜喜地走出校門,他就咬著筆桿坐在教室的窗前發呆,當一首悠揚的“我想唱歌可不敢唱/小聲哼哼還得東張西望/高三了,還有閑情唱/媽媽聽了準會這么講……”歌聲突然從里飄進他的耳朵時,他抬頭看看教室前面那些戴著高度近視鏡一臉茫然的同學們,心頭立刻涌上難言的憂傷。霎時,萬千思緒涌上筆端,他悄悄鋪開稿紙,流淚寫下《明天又是星期天》的千字日記,寫完后泣不成聲。后來,他把這篇文章悄悄投給了剛剛創刊的《南陽晚報》編輯部。
當時,負責該報“玻璃屋”欄目的編輯看到后,立即回信“情真意切,激濁揚清,切中時弊”。一周后,該文在《南陽晚報》顯著刊發。
一石激起千層浪。文章發表后,當時南陽地區教委領導專門作出批示,在全市范圍內進行“補課大檢查”,接著便引發的“學生減負”大討論,成了那一年全國高考作文的主題。這篇文章的發表,使年僅16歲的鄭懂得了更多的生活道理。從此,他變得更加成熟起來,到高中畢業時,已在全國各類報刊發表100多篇(首)作品。
為了寫好“故鄉”這篇大文章,他曾數次跑到家鄉,一個人站在山陜會館前的石階上走來走去,思緒萬千……看到故鄉正發生巨大的變化,他欣喜若狂,飛揚。
鄭說,小時候從到縣城趕集,山陜會館周圍一片破敗,趙河上下荒草叢生,現在突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微妙的變化,時常撞擊著他的心靈,他覺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有必要考察和記錄下這里的點點滴滴,包括人的情感。這個時候,故鄉在他眼里,在他的筆下,就成了“世界的中心”、“的圣殿”。
“我可以在紙上、在電腦里盡情地發揮我的特長,舒展我的想象,但我必須,筆下所奔騰的萬千情感,一定要真實而,崇高而善良。否則,就了故鄉的期望,了創作的初衷。徜徉在這樣一種思緒里,我的內心又是極其清靜而滿足的。我筆尖畫出的所有文字符號,都將在跟故鄉的對話、母親的談心、靈魂的坦白中,得到一次次的洗禮和。”
正是這種“不忘初心”的情懷,鄭自從20歲離開家鄉后,不管身在何處,總是關注著家鄉的建設和發展。“小時候,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塊土地上,沒有太多的念想,也不識故鄉真面目,大概皆因只緣身在此‘鄉’中吧。長大了,為了夢想而遠走他鄉,竟瞬間增添了幾許新愁,讀懂了人生的不舍。”
他寫夢中的鄉愁,不是一般沖動的表達,而是一種深切的凝視。這種凝視,常常使人產生,令人浮想聯翩和熱血澎湃。“這個時候,賒店在我眼里,在我的筆下,就是世界的中心,就是的圣殿。”
于是,《碰撞》、《古鎮遺夢》、《賒店物語》三部作品相繼橫空而出,成為中原文化的尋根之作。這文字,依托深刻的歷史記憶,步向文本的縱深,以開闊的知識視野、深厚的民族情感和詩意的文字表達,展現社會底層狀態的當下與過程,從中傳達出現實的人文關懷,使獨特的生命脈絡和現代文明,成中華文化的生命形態和潛在的人性之美。
正如著名作家周大新所言,鄭是從南陽走出來的一位很有潛質的青年作家,他在作品中對中原歷史人文的關注和思考,很耐人尋味。尤其是他對家鄉古今人、事、物的描述,具有獨特的、新穎的審美視角,充分地展現了一位游子對家鄉的熱愛之情和寄予的希望。
因為在寫作方面嶄露頭角,高二那年,首都師范大學一位老師便破格邀請他進入與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聯辦的作家班。但考慮到離高中畢業還有一年,鄭與幸運之神擦肩而過。他相信,只要努力,機會還是有的。
1995年9月,鄭從社旗縣第二高中畢業,懷揣著文學之夢,走進了西北大學文學院的大門。然而,在人才濟濟的大學校園,他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瀟灑起來,反而比上高中時更加珍惜自己的學業。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躲到學校的圖書館看名著和發奮寫作。
大學沒畢業,他就被一家聘為特約記者。后來,到西安《消費者導報》工作后,他感到如魚得水,渾身是勁兒,每天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穿梭在大街小巷采訪。他要求自己,必須每期版面上至少要有自己兩篇以上的文章。后來,為了工作需要,他先后用了“老槍”、“多磨”、“白河浪”、“秦豫”等筆名,每一個筆名的背后,都寄托著一個意味深長的夢。
他說,社會競爭太激烈,必須勤學苦練,才能使文筆像“投槍匕首”一樣越磨越光。當然,也包含著一些生活中假惡丑的意思。“多磨”取自“自古雄才多”,“白河浪”寓意人生要像白河之水一樣充滿活力和意味,在“秦豫”大地寫時代新篇章。
面對一切收獲和榮譽,他始終保持著極大的和謹慎。因此,無論何時何地,他始終保持著一個農家子樸實的情懷和本色,腳踏實地,只管耕耘,不問收獲,用文字詮釋著他的追求和作品風格。他常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心中有愛,天下無敵,我只管寫好自己的文章,做到對每一篇文字負責就行,至于讀者怎么評價,能不能受歡迎,那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就這樣,鄭一默默走來,用厚重而深刻的文字,記錄著一個中國知識的責任擔當和人文情懷……
談到今后的創作方向,鄭說,下一步他將繼續圍繞“夢中鄉愁”這一主題,審視和考察厚重的中原文化和黃河文明,表達語境和思想內涵會更加廣闊壯觀。等到時機成熟了,他考慮拿出自己多年的稿費、金、版稅和拍賣書法作品所得,為家鄉設立一個文化項,以回報鄉梓,激勵后人。返回搜狐,查看更多